第7章 父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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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父母
紅發男人選的這個時間很刁鉆，地點也很刁鉆。
黑夜裏，黑井美裏萬分小心地行駛著車輛，看路線，幾乎是在往深山裏面開。
五條悟打著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，實際上【無下限】開得嚴嚴實實。夏油傑往窗外看：“選的地方好偏僻。”
前方的黑井美裏和天內理子陷入了沈默，過了一會，理子默默說道：“再往裏面一點，就是我父母的墳墓了。”
夏油傑一楞，之前天內青樹確實說過要去掃墓，但那時在被綁走之前。為什麽現在綁匪選的地點也是這裏？
是巧合，還是......
“哼。”五條悟笑了一聲，伸了一個懶腰，“說不定人家打算把我們一網打盡，趁機把星漿體給帶走呢？”
天內理子轉過身瞪他：“我哥哥既然已經答應我了，就不會出爾反爾搞這些事情。”
五條悟做了一個鬼臉：“那你說為什麽對方會選擇這個地方？”
理子氣呼呼地：“就不能是綁匪好說話，哥哥建議這邊嗎？也許綁匪也是看我可憐，想讓我再見我父母一面呢！”
五條悟用一種可悲的目光看向對方，看得理子都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。
這些話聽起來是有些白日做夢，但是怎麽都比這墨鏡小子的胡言亂語好多了吧！
“好了好了，”夏油傑在中間打哈哈，“不管是什麽地方，我們都一定會把青樹救回來的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。兩位就不要再拌嘴了。”
五條悟扭了扭身體：“老子才不會和小鬼吵架呢。”
理子氣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。
夏油傑嘆了一口氣，他看了看前方的兩人，用一種不低的聲音詢問道：“悟，我都已經問過青樹，他只是和你有些不太熟悉，你到底為什麽對他有一種莫名其貌的......敵意呢？”
其實說到最後的時候，夏油傑就覺得有些不對了。
這其實不能說是敵意，或許從外人看來是這樣的，一見面就態度惡劣，不停地用“騙子”來稱呼對方，是不是嗆上幾句，對有血緣關系的妹妹態度也一般般。
任何一個人看過來，甚至都可以用“敵意”一詞來概括。
但是夏油傑，作為同學兩人的摯友，他當然可以察覺得出來其中的不對勁感，只是實在想不出來該用什麽詞語來概述。
是......在意嗎？那種別別扭扭的在意？
五條悟聽到好友的問話，輕哼了一聲，推了推臉上的墨鏡：“明明知道我有六眼，但是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說謊，這難道不是看不起我嗎？”
那謊言，聽得他眼睛都疼了。
五條悟有些幻痛，想要揉一下眼睛，但是還沒有觸碰到就已經反應過來，放了下去。
他的內心忽然湧出一陣煩躁，又是這樣。
少年懶洋洋地問道：“怎麽還沒有到啊？”
黑井美裏看了一眼前方的路，整個世界只有他們一輛車存在著。“估計還要一些時間呢，五條少爺可以先睡一會。”
五條悟撐著下巴看向窗外，小聲嘟囔：“我哪裏睡得著......”
他的位置是副駕駛後面的位置，他眼睛一眨，正好看到前面的玻璃上，小心翼翼想要偷看自己的天內理子。
“想看帥哥就大大方方地看嘛！”五條悟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對方。
“誰想看你啊！”理子羞紅了臉大喊。
夏油傑嘆了一口氣，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麽又吵起來了。
理子慢慢放松下來，低聲又快速地說了一句。
五條悟把耳朵靠近對方，手張開在旁邊：“什麽？你說什麽啊？”
這個混蛋！理子手中的拳頭都準備好了，都擁有六眼了，還在這裏裝聽不見！
她深吸一口氣，認真地說道：“請你說說哥哥以前的事情，謝謝。”她甚至願意低下頭。
夏油傑應該是對他們的事情最不了解的一個了，他問：“不好意思了理子，也許有些越界，但是能不能先具體說一下為什麽你和青樹會被分開呢？”
禦三家，他在心裏琢磨了一下這個詞。
理子垂下頭，慢慢地說道：“我們的父母，在我四歲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，哥哥比我大兩歲，他也只有六歲而已。”
“我們的媽媽是出自和美裏一樣的家族，而我們的爸爸，卻來自禪院家，你們應該都知道禪院家吧。”
......
春天的深夜還是有一些寒冷的，天內青樹剛從車裏下來的時候就打了一個冷顫。
紅發男人看到了這一幕，立馬把自己的外套裹到了對方身上：“你可是我重要的人質啊，千萬別出來什麽差錯。”
天內青樹套好了外套，溫和地笑說：“只是有點冷而已。”
紅發男人撓了撓頭發，有些呲牙咧嘴。
一轉身就看到黑魆魆的森樹林，冷鋒伴著不明的鳥叫聲，有些陰森，帶著些可怕。
紅發男人打的冷顫比剛才青樹的嚴重多了，他拉著對方的手臂擋在自己的身前：“幹什麽選這個地方啊，找一個好地方不行嘛？”
天內理子被嘲諷的那句話還是說對了，確實是青樹選的地點，也確實勸服了綁匪把地點定在這裏。
隨行而來的【Q】已經四散而去，尋找著可以躲避偷襲的地點。
青樹深吸一口氣，裹緊了衣服往樹林深處走了進去，紅發男人暗罵了一句，立刻跟上。
沒走幾步，兩人就停了下來。
懸崖邊上有兩座墓碑，空白的，上面什麽都沒有寫，墳堆都是小小的。
青樹指著左邊的：“這是我父親。”指向右邊，“這是我母親。”
紅發男人一楞，沒有想到把地點定在這邊是有這個深意。他連忙點頭，客氣地喊著叔叔阿姨好。
青樹一楞，默默說道：“他們死的時候應該比你年輕。”
紅發男人抹了一把臉，無話可說。最後才結巴地辯解：“我這不是給你父母講點禮貌嘛，你身上還穿著我的衣服呢！”
不明白對方為什麽突然強調這件事情。
天內青樹垂著眼簾，註視著這兩座矮矮的墳墓：“我和理子，當時就在車禍旁邊，確什麽都做不了，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了。”
紅發男人猛然往身後一看，什麽都沒有。
這地方太陰森了，自己嚇自己都可以出現心理陰影。
他環視了一圈，不能理解地問道：“為什麽要埋在這裏？能拿到了錢，我免費幫你把叔叔阿姨給挪到好一點的墓園。”
青樹緩緩開口：“這裏面的骨灰是偷出來，埋在這裏，對他們最安全。”
“理子是我妹妹，我一定要保護她。”
紅發男人沒想到還能聽見這種秘辛，他咬了咬牙，這麽可憐，算了，大不了等會拿到一億，就把人家妹妹還給他好了，他要這個星漿體也實在沒有什麽用處。
冰冷的風從脖頸間溜了過去，紅發男人甚至看見了帶有冰渣的氣流。
是我的幻覺嗎？
紅發男人想要擡起手揉揉眼睛，卻怎麽也動不了。他疑惑地低頭，卻看見自己被冰凍起來的下半身。
什麽東西？！
他們被襲擊了嘛？！
什麽時候的？等等，要提醒一下那個少爺！
“我要救下理子，她可以因為善良選擇犧牲，但是我不願意。她對我是重要的，我對她也是重要的。我受傷了，她就不會願意去當所謂的星漿體。”少年的聲音仿佛也被凍上了，越來越冰冷。
他張大了嘴想要發出聲音，冰凍卻已經蔓延到了自己的脖頸。被完全冰凍上的最後一刻，他看到的，是天內青樹轉過身來，溫和淡漠的灰色眼睛。
還真是，一點顏色都沒有的眼睛啊。
......
“我那個時候年齡很小，能記得的事情不是很多。很多事情都是後來慢慢想起來，或者聽別人告訴我。”天內理子輕聲說道，“媽媽的族人發現我是星漿體，把我帶走，而禪院家卻帶走了哥哥。”
黑井美裏解釋：“那個時候少爺已經到了年齡，既然能夠看得到咒力，那麽被帶走，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對方的術式吧。”
夏油傑想起了五條悟的話：“所以青樹因為沒有術式，在禪院家過得不好嗎？”
理子搖了搖頭：“我不知道，哥哥只和我講他開心的事情，其餘的事情從來不和我說。每次來見我，總有一群人在遠處觀察著我們。”
這樣聽起來，青樹的生活過得也太奇怪了吧，總覺得有什麽不合理的事情發生著。
黑井美裏嘆了一口氣：“夏油君應該察覺到了其中的古怪之處了吧。”
夏油傑眉頭微微皺起：“覺得有一些不對勁，但是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來。”
黑井美裏立刻反應過來：“夏油君之前是普通人，不知道禪院家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她開始解釋，“少爺沒有術式，咒力也不是特別強大，按照常理來說，他在禪院家一定會過得不好。”
夏油傑影影約約想起五條悟曾經的八卦，禦三家，禪院家是對咒術師最有偏見的，非術師非人。
“那麽青樹？”他有些擔憂地問道。
黑井有些猶豫地說道：“但是少爺過得很好。”
“？”夏油傑露出一個問號。
黑井說出自己的推測：“吃得好，穿得好，來回都有人接送，怎麽樣都不是被欺負的樣子。”
這和他們的推測完全不一樣啊！
理子急迫地說道：“所以我感到害怕，他們是不是想要做什麽壞事？！或者這一切其實都是哥哥用來欺騙我的吧？但是哥哥什麽都不願意和我說。”
過得不好令人擔憂，過得好也是讓人想入非非啊。
夏油傑安慰地笑了一聲：“也許，只是理子妹妹想太多了吧。”
理子有些氣餒地摸了摸頭發，然後看向五條悟：“所以，我請問您，能不能告訴我，哥哥以前的生活？您知道的嗎？”
聽聽，都用上敬語了。
一直旁聽的五條悟露出一抹微笑：“啊，這可是我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啊，你們很想聽嗎？”
理子連連點頭。
五條悟鼓起臉頰：“可是我不想說吶~”
“悟，不要再逗人玩呢。”夏油傑小聲催促著。
五條悟往前坐直了身體，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：“是誰說，他沒有術式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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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裏，黑井美裏萬分小心地行駛著車輛，看路線，幾乎是在往深山裏面開。
五條悟打著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，實際上【無下限】開得嚴嚴實實。夏油傑往窗外看：“選的地方好偏僻。”
前方的黑井美裏和天內理子陷入了沈默，過了一會，理子默默說道：“再往裏面一點，就是我父母的墳墓了。”
夏油傑一楞，之前天內青樹確實說過要去掃墓，但那時在被綁走之前。為什麽現在綁匪選的地點也是這裏？
是巧合，還是......
“哼。”五條悟笑了一聲，伸了一個懶腰，“說不定人家打算把我們一網打盡，趁機把星漿體給帶走呢？”
天內理子轉過身瞪他：“我哥哥既然已經答應我了，就不會出爾反爾搞這些事情。”
五條悟做了一個鬼臉：“那你說為什麽對方會選擇這個地方？”
理子氣呼呼地：“就不能是綁匪好說話，哥哥建議這邊嗎？也許綁匪也是看我可憐，想讓我再見我父母一面呢！”
五條悟用一種可悲的目光看向對方，看得理子都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。
這些話聽起來是有些白日做夢，但是怎麽都比這墨鏡小子的胡言亂語好多了吧！
“好了好了，”夏油傑在中間打哈哈，“不管是什麽地方，我們都一定會把青樹救回來的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。兩位就不要再拌嘴了。”
五條悟扭了扭身體：“老子才不會和小鬼吵架呢。”
理子氣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。
夏油傑嘆了一口氣，他看了看前方的兩人，用一種不低的聲音詢問道：“悟，我都已經問過青樹，他只是和你有些不太熟悉，你到底為什麽對他有一種莫名其貌的......敵意呢？”
其實說到最後的時候，夏油傑就覺得有些不對了。
這其實不能說是敵意，或許從外人看來是這樣的，一見面就態度惡劣，不停地用“騙子”來稱呼對方，是不是嗆上幾句，對有血緣關系的妹妹態度也一般般。
任何一個人看過來，甚至都可以用“敵意”一詞來概括。
但是夏油傑，作為同學兩人的摯友，他當然可以察覺得出來其中的不對勁感，只是實在想不出來該用什麽詞語來概述。
是......在意嗎？那種別別扭扭的在意？
五條悟聽到好友的問話，輕哼了一聲，推了推臉上的墨鏡：“明明知道我有六眼，但是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說謊，這難道不是看不起我嗎？”
那謊言，聽得他眼睛都疼了。
五條悟有些幻痛，想要揉一下眼睛，但是還沒有觸碰到就已經反應過來，放了下去。
他的內心忽然湧出一陣煩躁，又是這樣。
少年懶洋洋地問道：“怎麽還沒有到啊？”
黑井美裏看了一眼前方的路，整個世界只有他們一輛車存在著。“估計還要一些時間呢，五條少爺可以先睡一會。”
五條悟撐著下巴看向窗外，小聲嘟囔：“我哪裏睡得著......”
他的位置是副駕駛後面的位置，他眼睛一眨，正好看到前面的玻璃上，小心翼翼想要偷看自己的天內理子。
“想看帥哥就大大方方地看嘛！”五條悟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對方。
“誰想看你啊！”理子羞紅了臉大喊。
夏油傑嘆了一口氣，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麽又吵起來了。
理子慢慢放松下來，低聲又快速地說了一句。
五條悟把耳朵靠近對方，手張開在旁邊：“什麽？你說什麽啊？”
這個混蛋！理子手中的拳頭都準備好了，都擁有六眼了，還在這裏裝聽不見！
她深吸一口氣，認真地說道：“請你說說哥哥以前的事情，謝謝。”她甚至願意低下頭。
夏油傑應該是對他們的事情最不了解的一個了，他問：“不好意思了理子，也許有些越界，但是能不能先具體說一下為什麽你和青樹會被分開呢？”
禦三家，他在心裏琢磨了一下這個詞。
理子垂下頭，慢慢地說道：“我們的父母，在我四歲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，哥哥比我大兩歲，他也只有六歲而已。”
“我們的媽媽是出自和美裏一樣的家族，而我們的爸爸，卻來自禪院家，你們應該都知道禪院家吧。”
......
春天的深夜還是有一些寒冷的，天內青樹剛從車裏下來的時候就打了一個冷顫。
紅發男人看到了這一幕，立馬把自己的外套裹到了對方身上：“你可是我重要的人質啊，千萬別出來什麽差錯。”
天內青樹套好了外套，溫和地笑說：“只是有點冷而已。”
紅發男人撓了撓頭發，有些呲牙咧嘴。
一轉身就看到黑魆魆的森樹林，冷鋒伴著不明的鳥叫聲，有些陰森，帶著些可怕。
紅發男人打的冷顫比剛才青樹的嚴重多了，他拉著對方的手臂擋在自己的身前：“幹什麽選這個地方啊，找一個好地方不行嘛？”
天內理子被嘲諷的那句話還是說對了，確實是青樹選的地點，也確實勸服了綁匪把地點定在這裏。
隨行而來的【Q】已經四散而去，尋找著可以躲避偷襲的地點。
青樹深吸一口氣，裹緊了衣服往樹林深處走了進去，紅發男人暗罵了一句，立刻跟上。
沒走幾步，兩人就停了下來。
懸崖邊上有兩座墓碑，空白的，上面什麽都沒有寫，墳堆都是小小的。
青樹指著左邊的：“這是我父親。”指向右邊，“這是我母親。”
紅發男人一楞，沒有想到把地點定在這邊是有這個深意。他連忙點頭，客氣地喊著叔叔阿姨好。
青樹一楞，默默說道：“他們死的時候應該比你年輕。”
紅發男人抹了一把臉，無話可說。最後才結巴地辯解：“我這不是給你父母講點禮貌嘛，你身上還穿著我的衣服呢！”
不明白對方為什麽突然強調這件事情。
天內青樹垂著眼簾，註視著這兩座矮矮的墳墓：“我和理子，當時就在車禍旁邊，確什麽都做不了，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了。”
紅發男人猛然往身後一看，什麽都沒有。
這地方太陰森了，自己嚇自己都可以出現心理陰影。
他環視了一圈，不能理解地問道：“為什麽要埋在這裏？能拿到了錢，我免費幫你把叔叔阿姨給挪到好一點的墓園。”
青樹緩緩開口：“這裏面的骨灰是偷出來，埋在這裏，對他們最安全。”
“理子是我妹妹，我一定要保護她。”
紅發男人沒想到還能聽見這種秘辛，他咬了咬牙，這麽可憐，算了，大不了等會拿到一億，就把人家妹妹還給他好了，他要這個星漿體也實在沒有什麽用處。
冰冷的風從脖頸間溜了過去，紅發男人甚至看見了帶有冰渣的氣流。
是我的幻覺嗎？
紅發男人想要擡起手揉揉眼睛，卻怎麽也動不了。他疑惑地低頭，卻看見自己被冰凍起來的下半身。
什麽東西？！
他們被襲擊了嘛？！
什麽時候的？等等，要提醒一下那個少爺！
“我要救下理子，她可以因為善良選擇犧牲，但是我不願意。她對我是重要的，我對她也是重要的。我受傷了，她就不會願意去當所謂的星漿體。”少年的聲音仿佛也被凍上了，越來越冰冷。
他張大了嘴想要發出聲音，冰凍卻已經蔓延到了自己的脖頸。被完全冰凍上的最後一刻，他看到的，是天內青樹轉過身來，溫和淡漠的灰色眼睛。
還真是，一點顏色都沒有的眼睛啊。
......
“我那個時候年齡很小，能記得的事情不是很多。很多事情都是後來慢慢想起來，或者聽別人告訴我。”天內理子輕聲說道，“媽媽的族人發現我是星漿體，把我帶走，而禪院家卻帶走了哥哥。”
黑井美裏解釋：“那個時候少爺已經到了年齡，既然能夠看得到咒力，那麽被帶走，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對方的術式吧。”
夏油傑想起了五條悟的話：“所以青樹因為沒有術式，在禪院家過得不好嗎？”
理子搖了搖頭：“我不知道，哥哥只和我講他開心的事情，其餘的事情從來不和我說。每次來見我，總有一群人在遠處觀察著我們。”
這樣聽起來，青樹的生活過得也太奇怪了吧，總覺得有什麽不合理的事情發生著。
黑井美裏嘆了一口氣：“夏油君應該察覺到了其中的古怪之處了吧。”
夏油傑眉頭微微皺起：“覺得有一些不對勁，但是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來。”
黑井美裏立刻反應過來：“夏油君之前是普通人，不知道禪院家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她開始解釋，“少爺沒有術式，咒力也不是特別強大，按照常理來說，他在禪院家一定會過得不好。”
夏油傑影影約約想起五條悟曾經的八卦，禦三家，禪院家是對咒術師最有偏見的，非術師非人。
“那麽青樹？”他有些擔憂地問道。
黑井有些猶豫地說道：“但是少爺過得很好。”
“？”夏油傑露出一個問號。
黑井說出自己的推測：“吃得好，穿得好，來回都有人接送，怎麽樣都不是被欺負的樣子。”
這和他們的推測完全不一樣啊！
理子急迫地說道：“所以我感到害怕，他們是不是想要做什麽壞事？！或者這一切其實都是哥哥用來欺騙我的吧？但是哥哥什麽都不願意和我說。”
過得不好令人擔憂，過得好也是讓人想入非非啊。
夏油傑安慰地笑了一聲：“也許，只是理子妹妹想太多了吧。”
理子有些氣餒地摸了摸頭發，然後看向五條悟：“所以，我請問您，能不能告訴我，哥哥以前的生活？您知道的嗎？”
聽聽，都用上敬語了。
一直旁聽的五條悟露出一抹微笑：“啊，這可是我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啊，你們很想聽嗎？”
理子連連點頭。
五條悟鼓起臉頰：“可是我不想說吶~”
“悟，不要再逗人玩呢。”夏油傑小聲催促著。
五條悟往前坐直了身體，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：“是誰說，他沒有術式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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